这真是他原创的歌？
真有这实力，还能塌了房？
再往后听，尤其是等弦乐铺陈出宽阔、明亮的音景，贝斯鼓组形成有推进感的律动后，歌曲的魅力完全展现出来。
间奏钟琴点缀的清脆直接是让美好的童话感满溢了出来！
原本准备看乐子的众人，不知不觉间沉浸在了歌曲温暖美好的氛围中，嘴角不自觉同步勾勒起温柔的弧度。
“喔……
一起写我们的结局。”
直到彩排结束，演播厅众人这才反应过来，唱完了……
然后就是不约而同心中升起一种情绪——
卧槽！
所有人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让他们震惊的情绪。
明明都是受过教育的高级人才，可就是现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汇。
郑秋手从琴键放下，既满意于自己编排的效果，又开心于这一场近乎完美的演唱。
掌声象是会传染，也给了大家一个宣泄情绪的出口，分贝、阵仗越来越大。
台下的萧晚晚手掌拍的通红，这跟自己在家里听到的又是不一样的感觉！
她环顾一周，所见之处莫不是由衷赞叹，刚刚叶承山彩排被插队的不悦在这时候都弱了几分。
手掌拍着拍着，她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，笑的很开心。
……
二人从演播厅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。
晚饭还没吃。
“我们去吃饭吧，想吃什么？”萧晚晚上车，从扶手箱里掏出一个卡包，这里都是之前充值的各个餐厅的会员卡。
现在几乎每一分钱都需要精打细算，新的餐厅就不再去尝鲜了，先吃之前剩的家底吧。
叶承山拍了拍萧晚晚的肩膀，“来吧，换个位置，我带你去吃饭的地儿。”
萧晚晚狐疑地看了看他，还是换去了副驾。
刚上车没多久，她就在胎噪、颠簸中沉沉睡过去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车停了。
“这是哪？”她眼睛睁得很困难。
水仙小区？
“不吃饭啦？饿死了！”
“吃啊，金城牛肉拉面！”叶承山指着小区门口的一家面馆。
便宜实惠味道不错。
这不比那动辄人均大几百上千的漂亮饭来的舒服？
带小帽子的大叔在厨房拉面，带头巾的老板娘忙活着收拾、端面，还有一个孩子在厨房门口的桌子上写作业。
落座，萧晚晚倒不觉得这个饭不好，只是以前的叶承山从不来这种地方，觉得这不是他吃饭的地方。
而现在……不过，相较于其他变化，这点改变似乎已经微不足道。
她挑起几根面，轻轻吹了吹，刚准备送入口中，又停了下来。
看着对面大快朵颐的叶承山，喉头滚动几下，还是开口道，“今天……还是没有什么好消息。”
一大口的满足后，叶承山露出一口雪白的大牙，“这就是好消息，你想想，现在什么人敢跟我合作？
真要说有工作，你不得掂量掂量人家所图甚大？万一把我卖到南边割了腰子怎么办？”
一听到“腰子”，萧晚晚的脑海中又不自觉浮现出前几天在床上的意外，羞赦和愤懑又涌上心头，眼神一下子又异常起来。
顿时有些情绪翻涌，干脆放下筷子，声音急躁，“那你说怎么办？”
又是一大口的满足，吞咽之后，叶承山才举起手机，“直播。”
“直播？”
这下萧晚晚的瞳孔瞬间张大了一圈，在她眼中，平台直播是一种不入流且风险极高的面向公众的形式。
如果在平时，偶尔作为嘉宾去直播间亮亮相，这不是问题，甚至对热度流量的保持很有帮助。
可如果将直播间变成和受众接触的主要形式，无疑此前所有积累的咖位瞬间就会消散！
叶承山看出了自己经纪人的抗拒，这下他放下了筷子，认真说：
“放心，我的目的只是需要有一个平台被受众看到，不用担心我为了流量去做那些博人眼球的动作。”
萧晚晚摇摇头，认真的讲，“有两个问题，首先，也是最直接的，直播会拉低你的定位，
如果效果好，但是在对接合作、品牌的时候，甲方会压价压的很厉害。
二一个，人无完人，承山，我现在承认你比之前成熟稳重了很多，但很容易哪一句话说错，就会惹来麻烦。
所以……”
她没继续往下说，但意思很明确。
叶承山边听边吃，对面的面基本未动，他这边已经只剩汤了。
扯过一张餐纸抹了抹嘴，点点头，“你说的很有道理，但明显，这是目前唯一的路。
首先，现在的我千夫所指，什么顶流之类的都是明日黄花，塌房才是我的定位。
资本本来就压价，与其求着他们给机会，不如直播好好唱歌，观众买帐，比一百个品牌方都管用。”
“其次、”他眼神笃定，“我只唱歌，不会多说无用的废话，只要不直接以直播盈利，我觉得话很难说错。”
看着萧晚晚欲言又止，他本想说你这两天一直跑，也没什么效果，除了自我感动和加深焦虑，没有一点用。
但话到嘴边，又觉得这样的话有点太打击人了，便婉转的换了一个说法。
“你看你这两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跑，效果还没那么好，如果我直播的效果好，在甲方那边展现出商业价值，这样你后面的工作也能轻松很多。”
叶承山觉得自己这样说还算体面，没有什么否定的修饰词。
但在萧晚晚听来，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——
风吹日晒？轻松很多？
这是在关心我？心疼我？
什么意思？
难道……
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，距离君子协议签字的时间可没过去几天啊！
【工作外不可表现除工作伙伴之外的其他感情，避免引发尴尬或误解，不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（除工作所需外）】这条协议，已经忘了？
但看到对面纯洁清澈的眼神，没把这条当面复述出来。
“工作的时候不要扯其他的！”
萧晚晚的语气一板一眼，说完就自顾自的开始吃起了二细的拉面，也没再继续讨论。
什么意思？
莫明其妙！
叶承山忽觉老话“女人心海底针”说的是真有道理。
明明好好的，怎么一下就不对劲了？
回到房间，由于吃饭时候的尴尬，二人没再多说什么，就象寻常的合作室友一般，各自回了房间。
次日。
【天籁之音】直播所在的演播厅。
叶承山和萧晚晚早早就到了。
这是萧晚晚的建议，早点过来，先做好妆造，万一出现昨天那样的情况，憋屈不说，还让人看笑话。
没办法，这个圈子踩高捧低、跟红顶白简直是大部分人刻进骨子里的行为准则。
改变不了这种风气，只能自己多考虑一些了。
不过，一进演播厅大门，叶承山就发觉有些不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