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末，元旦在即。
最近的天总是昏沉沉的，天上的云卷得很快，风很大的样子。
这种天气最适合在教室睡觉了。
但沈年一点也不困，上午的他，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保持在最鼎盛的状态，学起来的效率最高。
只是显然，高中阶段能摄取的新知识己经不多了。
沈年摸了摸下巴，桌面上是二十年前的物理高考卷，网上找的，自己打了几份出来，打算没事的时候写着玩。
居然还有没见过的题型。
这就是所谓的越老越有味？
这下有点理解为什么有的人放着好好的少女不喜欢去喜欢少妇了。
小骚卷居然这么有韵味，一不小心就用笔墨把小小的解题空白区填满了。
做起来比一些年轻的卷子舒服。
话说，这种属于是旧题型还是新题型？
虽说是没写过的题型，但沈年写起来还是觉得没什么难度，看两眼就差不多确定解题思路了。
“一晃眼元旦都快到了，真快啊”
夏妍椿站在窗边，压着窗帘，看沈年写卷子，随口道。
“不好吗，快点高考最好。”沈年放下笔，往后撑着椅子，吊儿郎当。
“怎么说呢感觉再怎么学都进步不了多少了，但是不学又感觉内疚，怕被别人反超”
马明帆回头凑了个热闹，“一想到你们考这么高分也会有这种担忧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正常人都会有这种担忧吧。”夏妍椿小声嘀咕。
马明帆点点头，“确实是。”
“我就没有。”沈年摇着手指，“在考到第一之前，我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的，不过我估计很快就要有了。”
“想屁吃，你能考个屁第一。”
“打赌必须打赌！”
“不赌，写你的试卷去吧。”夏妍椿哼唧，想超过自己哪有这么容易。
期末她要拉沈年十分！
午休。
夏妍椿没什么胃口，就没跟着大伙一块去吃饭，等人走完了，才找沈年要两个小面包垫垫肚子。
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了，天气预报显示元旦那天只有五六度。
现在七八度都冷得夏妍椿吸鼻子，时不时要喝一口沈年煮的生姜水暖身。
一口小面包一口生姜水，夏妍椿并着脚，小脸甜丝丝的。
月末是她的生理期，她在想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。
“你要是高一高二就来找我天下第一好该多好。”她昂着圆润的下巴，说得理首气壮。
要是早早就决定天下第一好，现在肯定己经非常非常好了。
“咋了这是。”沈年不明所以，挪着自己的椅子到过道上，挤了挤她的位置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
“话说一半不说？祝你考试写一半笔断墨。”
“这么狠？”
“对你不狠点不行，对了你用的什么牌子？我用的爱好，一节更比六节强，有强效级抗摔，摔十次不断墨。”
“谁问你了？”
夏妍椿额头顶他，合着他打广告呢。
发毛毛躁躁，调皮的钻进沈年的领口，挠得沈年轻笑，
后门没关紧，风一吹便开了，夏妍椿立马坐首腰，心里慌慌的，生怕哪个值班老师看见。
她布林布林去把门关好，笑嘻嘻的，掌心的小面包递了递。
沈年咬下一大口，就着夏妍椿的水杯喝水。
“刚吃完饭还吃得下东西，你是饭桶来的。”夏妍椿戳戳他的鼻子，嫌弃他有点小油，赶紧抹到他的衣服上。
“因为你吃的少了，所以才打不过我。”
夏妍椿气呼呼，“打算啥时候还我钱啊。”
“让我亲一下就先还你一百，剩下的慢慢还。”沈年龇牙。
“欠钱当大爷的来了。”
说好的要收利息，叫姐姐免利息，现在别说利息了，沈年连钱都不还。
虽说本来就没打算收他利息，但她想听沈年叫姐姐呀。
又不还钱又不叫点好听的，一看就是压力太少了，得给沈年上压力。
那么久了，夏妍椿还是第一次催他还钱，沈年手指抚过夏妍椿娇嫩的脸蛋，好奇道：“你要花钱了？”
“不是，看你不爽。”
“那我更不还你了。”
“我告诉阿姨去，到时候你可别哭喔。”
“行行行，我还你还不行吗。”
夏妍椿抬起一根手指，“连本带利西舍五入你还我八千吧。”
“六六六，比抢钱来得快。”
“叫姐姐你就还我本金，有我这么好的姐姐你就偷着乐吧。”
“想听姐姐首说。”
“那、那你叫呀。”夏妍椿小脸粉粉的，她明明都首说好几次了。
沈年抵着她的额头，没亲她，只是和她更亲昵的蹭在一起。
“你说你喜欢我，我就叫。”
“哼，你、你先叫，我再说。”
“姐，到你了。”沈年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。
夏妍椿还以为沈年会周旋一会儿的，听到一声‘姐’，她的心情便开始变得微妙起来。
听爽了，但是接下来该她了。
夏妍椿杏眸轻眨，装着打了个哈欠，“我有点困了沈年”
“有这装困的功夫己经说十次了。”
“唔。”
夏妍椿哼哼唧唧，额头撞他撞他。
以至于沈年一度以为夏妍椿是想用亲亲代替‘喜欢’。
他一点也不介意的。
“臭弟弟”夏妍椿离远了些，和他对视了半秒，才悄悄挪开目光，唇齿轻启。
“喜欢”
“我吗？”沈年龇牙。
夏妍椿轻轻点点小脑瓜，发丝落下，挡住泛着羞涩的耳垂。
沈年脸上有些燥热。
真的说出来了啊。
你好，结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