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长生眼看大家该走的都走了。
噌噌噌几个闪现,出现在陈伶背后,把头靠在陈伶肩膀上。
“韩蒙你不走吗?”
本来想走的韩蒙脚步一顿。
“陈伶,你家有客房吗?”
陈伶摇头:“没有,不过隔一条街的位置,我还有一套房。”
简长生脸上是得意的小表情:
“这里没有你住的地方。”
韩蒙:“你说了不算。”
简长生不开心:
“红心是黄昏社的人,我也是黄昏社的人,西舍五入,等于红心是我的人,我怎么说了不算。”
韩蒙神色复杂:“你这舍的有点多。”
简长生掰手指算:“有吗?”
陈伶打了一个响指,红纸把简长生吊起来,陈伶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。
“黑桃,别闹。”
简长生眼神幽怨,如泣如诉,仿佛怨灵。
“红心,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。”
孙不眠给他们三个出主意。
“韩蒙可以睡黑桃房间,反正黑桃每天晚上不是在红心房间就是在去红心房间的路上。”
韩蒙干脆利落的拒绝:“不要。”
简长生不满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说着简长生挣脱红纸束缚,一手扛着陈伶,一手拉着韩蒙。
“你还嫌弃上了,我的房间干净舒适。”
被简长生扛起来,甚至还掂了掂的陈伶,一脸问号。
韩蒙被简长生拽到房间门口的时候,也是有点懵的。
简长生指着自己的房间:
“你看看,哪里不好,我都没嫌弃你,你还嫌弃上我了。
韩蒙看着整洁干净,所有物品都摆放整齐的屋子:“确实很好。”
孙不眠在一旁道:“洗衣,收拾屋子,全部都是黑桃在搞,至于做饭,红心做。”
韩蒙疑惑:“他们两个,一个洗衣收拾屋子,一个做饭,你负责什么?”
孙不眠咳嗽两声,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:
“我可是老人家,这些事情当然是交给他们两个年轻人做,怎么能虐待老人。”
简长生放下陈伶:“明明是你太懒。”
孙不眠装作没有看到简长生凶巴巴的表情。
“你说什么?我听不懂,活了几千年,偶尔耳背太正常了。”
陈伶身子微微歪斜,靠近韩蒙几分。
韩蒙主动扶着陈伶。
“困了?”
陈伶垂眸,眼眸半阖,神色恹恹,似乎有些累了。
“在不睡觉,天都亮了。”
韩蒙一锤定音:“我跟你住,简长生在自己屋里睡。”
陈伶:“也行。”
“不行”
韩蒙: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简长生求助似的看向孙不眠。
孙不眠一摆手:“黑桃,你别看我,我也没办法。”
简长生转念一想,心中有了主意。
等来到陈伶房间,韩蒙倒是有些不自在。
见状陈伶漂亮的红眸升起逗人的兴趣,就像是一只恶劣的小狐狸反复在别人底线上横跳。
“韩蒙长官离我这么远做什么?
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,莫名的勾人。
对上陈伶揶揄的目光,韩蒙嗯了一声。
这下子倒是给陈伶整不会了,也不逗人玩了,只是淡淡丢下西个字。
“无趣,睡觉。”
韩蒙眼眸半眯,掩去其中的笑意。
简长生敲门进屋动作一气呵成。
说着简长生躺了上去。
韩蒙:“我们三个大男人躺一起很怪。”
简长生躺的板板正正,双手交叉放在胸前。
“怪什么怪,我和红心他们经常睡一块,就这么躺着。”
韩蒙看着简长生那仿佛入土为安的姿势,看向陈伶。
“这是你们黄昏社的特色吗?”
陈伶轻咳一声:
“我们六字辈的特色,很放松的姿势,韩蒙长官你也可以试试。”
简长生在床上一骨碌,滚到中间的位置。
“我睡中间。”
陈伶一撕脸皮,一键自动换成睡衣。
韩蒙躺下,也双手交叉放在胸口,有种诡异的放松感。
“确实很适合恢复体力的时候躺着。”
三个人并排躺在一起,板板正正,整整齐齐。
一只漆黑如墨的蝎子很是懂事的把灯关了。
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。
陈伶揉着眼睛,就算在黑暗的环境他也能看清楚一切,当看到简长生仿佛练武一样的睡姿,诧异,沉默。
此时简长生半横躺在中间,手和胳膊搂着自己的腰,腿则是把韩蒙踹下床。
刚刚的重物落地声,就是韩蒙掉地上的声音。
“黑桃可能不是故意的。”
陈伶对韩蒙解释,但是想到平日里简长生睡姿也没有这样,又有些怀疑他可能是有意的,毕竟这么大动静,简长生都不醒,有些掩耳盗铃了。
韩蒙起身,捞起陈伶。
“我们换个房间。”
简长生没有任何反应,现在陈伶和韩蒙确认了,他就是装睡。
韩蒙抬脚就要离开,一只冰冷没有任何温度的手抓住他的脚踝。
韩蒙僵住,缓缓低头,看见一颗长发铺地的头颅。
那颗头缓缓抬起,头发遮住了他的五官,宛若蚊子大小的声音,在漆黑安静的屋子里幽怨的好似厉鬼索命。
“你要带红心去哪里?”
韩蒙眸光浮现一抹金光,审判之力流转。
陈伶连忙制止韩蒙的动作。
“等等,这个是梅花儿。”
韩蒙望着地上仿佛在阴暗扭曲爬行的人儿,想到陈伶身边,那位白色长发 浑身缠满绷带,腼腆内向的年轻人。
“是他啊!”
床上的简长生噗嗤笑出声,然后翻个身,嘴里发出呓语,似是在说梦话,成功做到一秒钟八百个动作掩饰自己醒着的事实。
韩蒙的沉默震耳欲聋,这小子除了没睁眼,哪里像是睡着的样子。
陈伶望天:“他们其实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姜小花爬起来,并没有撩起脸前头发的意思。
“红心,你要跟他走了吗?”
姜小花一觉醒来,发现红心被韩蒙抱走,只能犹豫再三的打算问一问什么情况。
陈伶:“我们换一间屋子休息。”
姜小花点了点头。
韩蒙神色复杂:“陈伶你房间挺热闹的。”
陈伶:“梅花比较喜欢埋起来自己,或者在橱柜,衣柜里面蹲着,他很好相处的。”
韩蒙嗯了一声,继续道:
“我们去简长生房间,这里留给简长生他自己睡。”
姜小花挪到衣柜旁边,打开衣柜门进去。
屋里的小蝎子把衣柜门关上。
陈伶介绍:“谢一,你见过的,我的子民,因为五位毒首都想跟着我,但鬼嘲深渊需要有毒首驻守,它们就轮流到我这里待一个星期。”
谢一晃动钳子。
“最喜欢王,永远忠于您。”
陈伶嘴角上扬:“它们变小的样子,也是很可爱的。”
韩蒙嗯了一声,现在的鬼嘲深渊,无非就是红衣戏子和他养的小动物们。
至于小动物的战力超标,红衣戏子美强惨,很正常。
阳光顺着窗户落入屋内,天亮了。
简长生一个鲤鱼打挺起身。
“我们去买早餐吧!”
早餐店
看着桌子上的包子,油条,又看向叽叽喳喳,似乎永远开朗的简长生,韩蒙沉默一瞬,转头去看安静优雅养眼的陈伶。
简长生:“红心,你看他什么意思?”
韩蒙表情冷酷。
陈伶往简长生嘴里塞了一个包子,公平公正的往韩蒙嘴里也塞了一个包子。
简长生两口把包子就给吃了。
韩蒙拿下包子,好笑的看着陈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