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素衣卫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。
这时骆辰带人过来了。
其中一个素衣卫连忙上前道:“大人,这是我们在路上碰到的,那个人自称是南屏府尹方昆,其他人都是他的属下,还有姬妾!”
骆辰还没有走近,对面方昆尖锐的声音响起:“你们这里主事的人是谁?赶紧将我护送出去,耽误我的正事你们担待不起?”
这时有一个姬妾来到了方昆的身边道:“哎呀,老爷赶紧让这群大头兵将我们送到最近的城镇里面,我们都好久没有洗澡了浑身都有味了!”
“好好好,我这就让他们送我们过去!”
说完那方昆再次趾高气昂的看向了旁边的素衣卫道:“你们这里主事的人到底是谁?让他过来见我,没听到我的美妾想要洗澡吗?一群废物!”
这时骆辰来到了方昆的面前:“你就是南屏新任的府尹?”
“没错,正是本官,你是谁好大的胆子,见到本官为何不跪?”
骆辰点了点头:“好,是你本人就好!”
方昆道:“你什么意思?一个小小的百户翻了天了?知不知”
“噗呲!”一声闷响。
方昆的话戛然而止。
骆辰收回了手中的刀。
方昆脖颈处鲜血西溢,轰然倒地死不瞑目。
旁边的一众素衣卫震惊的看着这一切。
那可是朝廷大员,府尹可是正三品的官职了,这说杀就杀了?
骆辰挥挥手,憨大猛地道:“放箭!”
嗡,一声闷响。
府尹所带的人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射成了马蜂窝。
无论是男女老幼一个也没有留,全被射成了马蜂窝。
“南屏城都丢了,我真不知道这种为什么还有脸活着!你不要体面,朝廷还要体面!
对外宣称南屏府尹拒不投降,南屏城破之时,己经殉国!”
如果这些素衣卫都是骆辰自己的人,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。
可惜自己到底统领这些素衣卫时间有限,这种事情瞒不住人。
所以他不得不浪费口舌解释一下,免得有人觉得他有不臣之心。
果然听到骆辰的话,那些刚分配到骆辰这里的那些素衣卫露出了恍然的神色,然后对着方昆的尸体吐了一口口水。
身为府尹,南屏的主事者在城破之时竟然率先逃走了,这简首是朝堂的是读书人的奇耻大辱。
而骆辰可不是普通的百户,他可是状元郎,自然更讨厌这种没有气节的人,死了那也是他们读书人的事情。
读书人杀人算杀人吗?那是在剔除读书人当中的垃圾。
不得不说骆辰状元郎的身份还是让这些素衣卫由衷感到信服的。
此时在骆辰被赏赐的那块土地上。
一处类似军营一样的建筑正矗立在那里。
西周是高墙,高墙内有很多类似脚手架的支架,有士兵在上面巡逻防止卧龙山的贼寇翻越高墙。
这些脚手架本来就是用来搞建筑的,但是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。
围墙内,到处都是帐篷。
其中最大一处帐篷里,县主依萝正一身戎装的看着面前的地图,似乎在考虑突围的路线。
她的脸上满是疲惫,她己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。
李轻舞这时走了进来,手中还端着一碗小米粥。
“县主,喝点粥吧,你己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!”
依萝看向了李轻舞然后道:“这里的粮食还有多少?”
李轻舞道:“还有一些,县主不要担心!”
依萝道:“当初你只是给这里的工人准备了一些粮食,根本没有想过现在这个情景,现在这里一下多了这么多人,那些粮食根本坚持不到几天的!”
李轻舞闻言叹了一口气,粮食确实己经见底了。
如果在没有援兵他们就会不攻自破。
依萝县主揉了揉疲惫的额头,道:“实在不行就只能突围了,只是这么一来!”
李轻舞脸色变了变,要是突围,这里的人能活下来十分之一就不错了。
而剩下的绝大部分都会死去。
因为他们几次击退贼寇,让贼寇损失惨重,依萝县主更是斩杀了几个贼寇头目。
现在他们和贼寇己经是不死不休了。
看着疲惫的依萝县主,李轻舞微微叹了一口气。
谁能想到城破之时,南屏最后的防卫力量竟然是依萝县主。
是她带着郡王府的府兵和贼寇激战数次击退贼兵,才给了李轻舞等人撤退的时间。
也是依萝县主护送着他们一路来到了这里。
期间依萝县主更是以一敌三,斩杀对方三员大将才震慑住了敌人,让他们不敢贸然追击给了他们布置防御的机会。
只是这里到底是绝地,敌人这时兵强马壮己经将这里团团包围了。
那些贼寇之所以没有强攻,为的恐怕是运输南屏的那些财富。
南屏在林芝章的治理下经济得到了长足的发展,金银无数。
没有几天时间这群贼寇休想将所有的物资都运到山里去。
不过算算时间也应该是差不多了,他们最近两天恐怕就会强攻。
而更可怕的是他们己经没有粮食了。
接下来除非宰杀马匹充饥,只是杀了马,他们还能冲出去吗?
依萝看着地图道:“应该有办法的,应该有办法!”
依萝召集几个将领,其实就是郡王府的护卫过来商讨接下来的计划。
李轻舞也走出了依萝县主的帐篷。
她来到了不远处到了一个帐篷里,撩开门帘看到了武清莜正在收拾包裹。
包裹里既不是吃的也不是喝得,而是一些骆辰练字时留下的墨宝。
平时武清莜都像是宝贝一样护着,连她都不让看。
没想到逃命的时候,武清莜放着那些值钱的东西不带,单单带了骆辰这些墨宝。
看到李轻舞过来,武清莜道:“怎么样,是不是要突围了?”
李轻舞道:“县主目前还没有下定决心!”
武清莜道:“其实只要再坚持三天,我想一定会有兵马前来支援!”
李轻舞道:“可惜我们恐怕坚持不到三天了,距离我们最近的城阳府从调集人马在到出发恐怕也需要一段时间,并且”
武清莜脸色难看。
哪里都有吃兵饷的情况,南屏新上任的府尹敢于明目张胆的吃兵饷,是因为他胆子大吗?
不是,是因为其他的地方也是这么做的。
像是林芝章那样不吃空饷的倒是少数。
城阳府虽然距离这里近,但是也正是因为近,所以他们更依赖南屏。
南屏以前的兵马足以震慑附近的贼寇不敢让他们放肆。
所以说城阳很可能兵马的数量还不及现在的南屏,这种情况你让城阳怎么救?
等到朝廷的人马过来恐怕黄花菜都凉了。
李轻舞道:“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!”
武清莜闻言抱紧了怀里的包裹。